小說王耽美小說網

4.

關燈
4.

我坐在咖啡館,對面是雙眼深邃迷人的有為警官。私服選擇了襯衫打底,套著淺色的針織外套,幹凈又凸顯優雅。裊裊的霧悠悠向上轉著,點點滲透著周圍的空氣。

我抿了口咖啡,眼皮一下都不往前看,怕被對方專業人士一下看出我滿臉滿眼的尷尬和莫名的心虛。再次接到萩原研二電話,說明請求當面詳談關於我男友的事。

“小原小姐難道不想了解一下他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嗎?”低沈的聲音宛如最佳的捕手,我瞬間被捕獲。身側是17歲模樣的男友,手上把玩物什的動作快到出現殘影,上面漆黑的光隱隱約約。

我哽著喉嚨,答應了對方的邀約。

雖然我掛斷電話後被欺負得很慘,還被罵了好幾句“蠢貨”,雖然我其實也不是很想了解他的那些“豐功偉績”,但看我都搬家了陣也跟著過來了,看樣子一時半會是要和我綁在一起了,以前不知道是對方瞞得太深了,現在有機會擺在面前,我總得了解一下同住一個屋檐的人吧,畢竟還是個罪犯呢。

想到這裏我嘆了口氣,我不是很聰明機靈,現在小聰明小心機都用在這上面了。給外人知道了估計還會說我一點都沒有晉江女主的真愛精神,我也不想的啊,但我畢竟得為自己的生活和人生多少做點保障嘛。

雖然對方怎麽都不可能洗白的了,但我去見識一下他碩果累累的戰績,好歹多增加點心理建設呢。

哦,差點忘說了,其實我和陣在見面前分手了。可能當時就有預感他從事行業不正當,在一起太不安穩,在上一次分別時我提出的。對方在黑夜裏一言不發,我甚至覺得他會趁著夜色掐死我,我完全肯定這是他會做的事。

但最後他還是走了,我完好無損地活了下來,站在窗臺憂愁感慨。

男人心,海底針。

警方肯定不知道我們小情侶之間的具體啦,但這位警官長得一表人才,也的確發揮了人才的智商,說的話層層套,裏外驗,勢必要得出我和陣的具體信息。我沒那麽聰明,在這裏兀自感慨是因為早和陣演戲過。

別說,還真有兩把刷子,所有問題都早被透題了。對方第三次問到一月前我們最後一次見面的具體場景後,我半是佯裝,半是真情流露,意有所指道:“警官大人,我已經說過兩次了,在公寓樓下,他自己走的,我沒送別,以我的情況實在沒有多餘的體力了。”

我看見對面警官的神情停滯,身形一僵,隨後耳朵漫上薄薄的緋色。面色卻如常,甚至還和我道歉,是他沒記住雲雲。省了吧,早看到你旁邊那小警員兒唰唰唰地,筆尖就沒離紙張五厘米過。

我懶得拆穿著上不了臺面的話。仔細翻看著比上次厚兩倍的資料,沒發現對方神情自若的年輕警官猛地蜷起手指。

oh my god.怪不得看之前反反覆覆叫我做好心理準備,越看越心驚,越看越害怕。為了不知道何時結束的同居生活我的安全著想,我在閱讀完幾頁後便合上了資料,歸還給他們。

對面的小警員挺有眼力見,見我一副要自閉的樣子便不再多言,最後送別時還叫我多保重。朋友,你這句話到我心坎上了。我聞言幾乎淚汪汪,對小警員的感官大為改善。

當然,我沒忘記最重要的一件事。在起身準備離開時,猶疑地問道:“警官先生,我能問一下為什麽讓我知道…他的這些事嗎?還有問一月前分別的事,他不是…難道他還活著嗎….”

我面露恐懼,又因吐露自己陰暗面難為情。

“小原小姐不用擔心,我們只是給卷子歸案,由於你是琴酒,也就是黑澤陣在普通社會裏面接觸最緊密的人,我們想從你這裏了解到更多相關信息。問詢過程是我們太過冒犯了,請小原小姐原諒,這是我們警方代表全社會人員向小原小姐致謝的微微小禮,希望小原小姐能收下!”桃花眼微微斂著,嚴肅和歉意共融,手上捧著一個禮盒。

在他鞠躬遞出禮盒,身後的兩三警員也唰的跟著鞠躬時,我差點嚇得跳起來,隨後又想把自己埋在土裏,不用接受全場尷尬震驚的眼神。

我幾乎是顫著手收下禮盒的,收下後果斷走人,我不想再面對一次這樣恐怖的場景了。

回去後,我當著某人的面一一清點禮盒:一張鈴木集團旗下的招待券、波洛咖啡廳免費招待券。僅兩張,含金量卻不低,特別是前者,鈴木財閥向來財大氣粗,這種特殊招待券可以隨意進一次價值百萬的宴會活動。

我滿意的抖抖盒子,企圖再搜刮出什麽,沒想到真有一張卡片緩緩飄落。一只修長的手捏住卡片,我湊過去挨著他一起看上面的文字,是一張簽名——工藤有希子。

誒?

工藤有希子的簽名都能給我搞來?我那麽厲害嗎?工藤有希子在國際和日本實在是名聲太盛,且結婚退出演藝圈後更是蹤跡難尋。我茫然看向陣,對方盯著這個名字,神色又開始猙獰起來。我的心打著鼓,按照我對陣的認識,雜魚他從不記,一般的對手也不值得他記住,而這麽猙獰的表情,很有可能對方或者對方牽扯到的人員是直接導致陣完敗的關鍵!

我緊緊看著抽煙的銀發殺手,生怕他的火星子點到了卡片上——價值千金!!這簽名卡我是要留定了!

我靠著他的手臂,邊似不在意般問到:“我是不是不能收呀?”邊拿走卡紙,飛速的跑回房間藏起來。未果,被對方在房門捉住,手上的卡紙也收走。眼看著到嘴的鴨子就要飛走,我不舍的看著男人拿出打火機,火焰對著卡紙的一角。

“那麽喜歡她的話,用她的血給你簽百張。到時候隨你。”男人陰冷低沈的聲音響在房間裏,旁若無人說出讓人做噩夢的話語。我瞪大了眼,心下篤定工藤有希子絕對和他有仇,只是不知道是她丈夫那邊的人還是什麽人。

我看著卡紙被焰舌吞噬,又抱住男人的手臂:“…不要總說這種話嘛…”語音未落,下巴就被掐緊擡起,毒蛇般的綠眸瞳孔縮著:“什麽話?怎麽,你不是已經知道我幹過什麽了麽,嘴上說有什麽意思,我會讓它變成真實….”

我實在聽不下,雞皮疙瘩起一身,墊腳朝著嘴唇的方向印上,一分既離:“…你要說這種嚇唬我的話,或者這種事,那我們就先分手…”

下頜處原本已松了力道再次加重,掐得我生疼,硬挺的鼻尖擠壓著我的,鋪天蓋地的氣息迎來,向後退,後腦勺卻被牢牢壓住,指尖摁壓,頭皮帶來尖銳的刺痛感。

我實在受不住,感覺自己就像是深海裏僅剩幾口的氧氣瓶,最後一點也被狠狠榨幹。氧氣瓶缺氧了,氧氣罐憋的通紅,氧氣罐終於被放開了。

呼、呼,順延而下的銀絲黏在下巴,又被舔舐殆盡,耳旁傳來沙啞的音:“你以為你還能離開?”聲音帶著寒冰,耳垂卻被滾燙的舌尖包圍,我被暖的一激靈,下一瞬耳垂便傳來劇烈的痛感!

“啊!”尖銳的犬牙刺破了嬌嫩的皮膚,我痛的狂錘面前的肩膀:“你屬狗啊!嘶!別,別弄了!”受傷處不斷被反覆卷、彈,對方張口我都能聞到濃烈的血腥味,真的痛死我了!

鐵銹腥味在口中蔓延,紅色被暈染,又不融於他的涎液,絲絲縷縷交纏在一起,銀發殺手愉悅地瞇起眼,攬住墜著淚、捂著耳的女人,鼻尖在白嫩的頸窩剮蹭,嘴唇染上紅的艷麗,似要訴說情人的低語:“死了也別想走。”

我靠!我是真的有被這句話弄得毛骨悚然,這家夥說情話能不能說點好的,整天要麽死要麽血要麽惡心的,還用這種死執拗的、毒誓般的語氣。

我摸了摸手臂,剛剛被咬的氣都被這一下嚇沒了。但我又不服氣,狠狠轉身,嘴角勾起,挑釁道:“我偏不!”你能拿我怎麽樣!痛死我了,耳朵都感覺被咬爛了。

我看到綠眸裏被陰鷙填滿,嘴角純粹是肌肉帶出的冷笑,高大的軀體傾壓下來,後怕湧上心頭,先發制人:“你不要動手動腳的!”轉身我就若無其事走出房間,三秒後,厲風襲過耳邊,我被掐著摟著,被瘋狂陰鷙大狗狂啃著,被這個從小作惡、窮兇極惡的人愛著。

其實我覺得警方應該是懷疑這個便宜男友沒死成,才多次來找我詢問他的習慣,希望借心理學推理出他的藏身之處。我實在擔心某天東窗事發,我包庇收留罪犯肯定也要蹲大牢,焦慮讓我的頭發一根又一根離開我,我看到垃圾袋裏厚厚一沓頭發更是心梗。

其實我也想過某天跑出去不回來得了,但一方面,我一跑,就跟陰溝裏的老鼠一樣,怎麽比得過這個抓了n年老鼠的殺手。如果尋求庇護,我現在連他的克星的住哪都不知道,去其他克星以外的人身旁求庇護,兩人肯定都死的淒慘,我會覺得我就是那個給別人帶來無妄之災的掃把星。

今夜,我胸肋骨又被從兩邊團住,前面傳來一陣陣撓心的癢意和濡濕,我不自覺抱著對方的腦袋,又被對方提起身子,一條手臂強力托住我的臀,以達到他的視線與那平齊。後面又將我放下,我的視線也從俯視銀色發旋到白皙,遍布著大大小小傷疤的胸膛,腰又被握住往下帶。我漲得淚眼模糊,男人過來一一抹掉,聲音微啞:“說那句話。”

我根本不知道他說什麽,待到對方伴隨著動作再次重覆,我哀叫一聲,感覺對方即將又要動,我慌不擇路隨便說了五六句,可能真的那句話就在裏面,男人的動作輕柔許多,卻很快又被兇猛代替,我很少嘗試這麽難受的方法,一晚上眼淚都在飆。

結束後,寬大的手掌輕輕撫上我的肚子,我被這熟悉的動作嚇的輕顫,睫毛都粘在一起,手連忙覆在他手上面,卻聽他似自語:“真會吃。”嗓音似帶著愉悅。

我實在是累慘了,聞言也只是剜他一眼,對方看到又莫名笑了起來,帶著神經質:“這麽愛吃,是不是別人的也吃?”話畢指腹微微用力摁,我又疼的叫出聲。

他*的,又發什麽癲。

我滿腦子的火,對方卻一眨不眨,不耐煩重覆他的問題,一股子沒得到回答就繼續弄死我的架勢,我“啪”一聲打掉對方的手,在他黑沈的眼前咬牙蹦出倆字:“不會。”吃你妹,fuc*%#*。

煩死了!我又想起我當時為什麽堅決要分手了,除了覺得他□□,還覺得他真的是精神有點問題,有的時候真的招架不來。我翻過身,再一次思考離家出走的可能性。

困意襲來,隱約有被熟悉地抱起去清理,回來後背上被輕柔的觸碰。算了,將就著過吧,我心想。隨後我被攬入胸懷,黑色與銀色相互鋪織,在黑色的銀河上密不可分。

本站無廣告,永久域名(danmei.twking.cc)